的痛苦她就开心。你都成全她了。现
燕宁却笑了一下。
她大表姐死了,死
总是护着她的最疼爱她的人死
怎么好好过日子羞辱她,践踏她,叫人看不起她,叫她永远都留
“你不吃不喝都三天,身子受不住。”见燕宁闭上眼睛都不理会自己,沈言卿修长的身体微微俯身,把手中的炖盅放
他沉默许久,俊秀的脸上闪过淡淡的晦涩,看着燕宁温声说道,“你想为你表姐十皇子妃敛尸身,我陪你一同去。”他的声音温柔缱绻,如同春风一样动人,燕宁霍然张开眼睛,看向他的目光闪过一抹光。
“真的么”
“真的。”沈言卿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,把燕宁扶起来,把手中的燕窝喂给她。
燕宁顿了顿,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燕窝,还有近
当年,他就是用这样的笑容叫她一见倾心。
他也是用这样的笑容叫她以为他深爱着她,叫她明知道端阳伯府是龙潭虎穴,却还是不顾一切地嫁给他。
他知道她喜欢吃燕窝么
她并不喜欢吃燕窝的。
只不过是当年他第一次遇到她,她正噘着嘴吃着大表姐硬是塞给自己的燕窝,娇滴滴地和大表姐撒娇抱怨,当那个笑容如同春风的少年人走到她的身边笑着问她,“这么喜欢吃燕窝么你吃了两碗了。”的时候,她那样慌乱,如同被撞见了自己贪吃的兔子缩进了大表姐的怀里又羞又窘。她就是这样没出息又软弱的性子,他不过是随口一问,就如同那些风流公子一样一笑而过,从此再未提及这件事。
她想要解释,却胆怯得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那时候的沈言卿对她来说不过是陌生人,不知她喜欢什么情有可原。
可是他们成亲三年,他依旧不知她并不喜欢燕窝。
这样的人,跟她说往后要好好儿过日子。
燕宁的眼角滴落出两滴晶莹的泪,苍白的脸如同残败的花儿一样,把那不大的一捧燕窝吃了,仰头期待地看着沈言卿问道,“我已经吃了燕窝,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家”
这个端阳伯府不是她的家,她的家……现
他正想开口,却听见房外传来小厮的声音,“世子,九皇子府上有……”小厮还没有说完,沈言卿垂目将燕宁放
“好啊。”燕宁没有吵闹,乖乖地说道。
她这样温顺,是从新婚之后第一次没有对他去九皇子府上露出伤心。
他的嘴角微微勾起,如同曾经那样摸了摸燕宁的头
“燕宁,阿宁,你要乖。”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柔软,燕宁轻轻地答应了一声闭上眼睛。看见她似乎要睡着了,沈言卿轻轻地吐出一口气,看着一旁低声哭泣的大丫鬟,片刻之后转身离开。当他的身影消失
“姑娘。”拂冬哭着上前扶住她。
“快走。咱们回家去。”燕宁觉得无力极了,可是眼睛却亮得吓人,
屋子外头静悄悄的,这个院子是连下人都不屑来服侍的地方。可是燕宁第一次感到庆幸这里没有许多的下人服侍。她匆匆地与拂冬离开这个院子,直到到了二门的地方,看着拂冬把一个大大的八宝赤金手镯塞给眉开眼笑的看门的婆子,与她一同往二门走去。
“什么声音”她虚弱极了,突然听见似乎什么地方传来了欢庆的声音,不由喃喃地问道。
二门的婆子虽然不知道世子夫人为什么要出门,可是大大的赤金手镯却叫她笑得眯起眼睛,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疑惑,又多了几分殷勤地跟
她恍惚地记得她的大表姐说过,楚王秉性端肃,刚正不阿,是皇家难得的铁面无私的人。
她笑了一下。
沈言卿的母亲是长平长公主,皇帝是他舅舅。
如今想想,她一介寄居国公府的无父无母的孤女,却要嫁给皇帝的亲外甥,长公主的独子,也怪不得都笑话她不自量力,被长公主那样厌弃。
那婆子看她的脸色惨然,讷讷了两句转身走了,正
“姑娘!”拂冬惊慌地叫了一声。
燕宁双腿一软落
她的眼前闪过淡淡的伤感。
“拂冬,我们回不去家里了。”她回不去国公府,没法儿去见她的大表姐最后一面。可是此刻,或许是最后破釜沉舟的勇气,叫燕宁的思绪格外清明。
她急促地喘息,喉咙与嘴里都是灼热的血腥气,她几乎窒息,又吐出一口血来,却努力压低了声音说道,“去前院。”她的声音微弱,拂冬的哭声越
一匹骏马立
她看不清他的样子,可是那样端肃威仪的气势却叫燕宁
一双手臂接住她,她纤细的手指用力地攥紧了她最后的救命稻草。
反正……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。
她的眼睛无神地仰头,看不清接住自己的人的样子,小小的脸无力地靠
这是一只坚硬有力的手臂,叫她感觉到无比的安全还有坚定。
她喘息着,笑了一下,挣扎着把自己满是血迹的嘴唇顺着男人的肩膀凑到他的耳边,喃喃地说道,“楚王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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